一发完,小甜饼
乐乎不能发车,我也找不到可以发车的地方,只能写一点清水文,原本挂掉的车也暂时不能补了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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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启平宁愿自己从未到过宜家...这样也就不会执着于一张红色的地毯,而沾染了这个甩不掉的麻烦。
谭宗明。
谭!宗!明!
盯着手机屏幕上面微信消息提示,赵启平闭着眼睛把他按掉,自己今天还有10个病人没有看,不能被这个王八蛋影响心情。赵启平是个很负责任的医生,这一点是医院公认的,当然他花名也在外,人人都知道赵医生很爱玩,也很会玩。然而这一个月来,他却好似改邪归正了一般,下班就回家,好像在躲着什么人似的。
千算不如万算,谭宗明的车依旧稳稳的停在自家公寓楼的门口。
“你知道楼门口不让停车吗?!”看着那张微笑的胖脸就来气,还斜靠在车门旁边,演什么过气台湾偶像剧呢这是。
“平平,你...”
“呕...你再敢叫我平平我就杀了你,把你骨头敲碎了从下水道冲走。”这是赵启平能想到的最像样的死亡威胁了。
“好吧好吧。”谭宗明举着双手表示投降,他拉开车门,做了一个请的姿势。
“我不去,累着呢,回家。”
谭宗明举着一张胖脸挤过来,那表情就是:那我跟你回家~
“你要是不答应咱们就这么站着,这可是下班点,您赵医生跟一个男人在楼梯口拉拉扯扯...耳鬓厮磨...”谭宗明说着就低下头,把自己高挺的鼻梁往赵启平的脖颈处埋。
“你给老子滚进去...”拎着谭宗明的衣领一路甩进家门。
谭宗明满意的看着高级西装被赵启平抓出一道道褶皱,一种奇妙的暧昧味道从心底升腾出来。
“启平,你的眼光真不错。”谭宗明脱了鞋子,踩在客厅中央那块红色长毛地毯上面。当初他在宜家第一次看到赵启平的时候,那感觉就像这张地毯一样,浓烈,奔放,柔软,陷落...
谭宗明自顾自的跑去浴室洗澡,只围了一条浴巾就跑出来,重新摊在那张地毯上面。
赵启平只当他不存在,一个人默默的换衣服,做饭,煮一锅鲜鱼汤,闷米饭,炒一盘香芹豆干。谭宗明趴在地摊上,开放式的厨房设计让他能够一直注视着赵启平的背影。
真完美,修长,白皙...手腕和脚腕的大小刚刚好,自己用一只手就可以握的过来,把他的双手交叉拉高在头顶,按在红色地毯的深处...又或者袭击他的膝弯,让大腿的肌肉绷紧,血液加速流动会让肌肤更加白皙,那样细腻的白,映在鲜艳的背景上面,让人忍不住用嘴唇去追逐...
谭宗明是个诗人,赵启平是他诗魂的引路人。
其实不是甩不掉这个家伙,赵启平默默的吃饭,然后谭宗明会勤快的刷碗。
自己只是迷恋这种,被强迫的温柔。
从小学到高中,再到考医学院,再到出国留学,赵启平的一生都在实现自我努力的最大价值。为什么爱玩呢?他还记得高三第一次模拟考拿到全市第一的时候,那种兴奋,他偷偷买了三瓶啤酒,躲在小公园的大树背后,一个人喝掉,一个人享受昏天黑地的呕吐,胆汁的苦涩,胃液的酸楚...太痛快了。人生就是如此,全力的争取之后,全力的放松。
谭宗明这个王八蛋不是这样的,这货生下来嘴里就含着金钥匙,父母给他准备了无数的宝盒,随便打开一个便是一世荣华。
谭宗明也爱玩,那是漫不经心的挥霍,用少量的金钱来换取别人可能喜出望外的笑脸,谭宗明享受这个。
“你怎么就不相信,我是真的想安定下来...”
亲吻着赵启平的肩窝,谭宗明这样念叨着,一个男人的皮肤怎么可以这么顺滑?
“我常年坐在教室,办公室,实验室...不见阳光,皮肤自然就好一些,跟你这种从小就在马尔代夫,夏威夷的沙滩上长大的孩子,当然不一样。”
谭宗明撅了一下嘴,答非所问。
赵启平却不想放过他。
“阳光是一级致癌物你知道吗?”
“阳光是万物之源,我的赵医生...你就像阳光一样。”
谭宗明这样说着,甚至觉得自己跟赵启平接触的肌肤,被灼热的烫伤了,血液飞速的流动,向着身体的各个地方,汇聚,充实。
红色的地毯记载了太多这两人的对话,大多数是不能为外人道的。
清晨的闹钟惊醒了还在做着美梦的谭宗明,他摸了摸空了的被窝,尚有余温。赵启平有一个绝技,会在闹钟响前5分钟起床。空气中有安定的黄油面包香气,牛奶应该正在微波炉中转动,等到那声清脆的“叮”。谭宗明掀开被子起床,跟赵医生咧一个属于他自己的微笑。